标题 | 我亦飘零久 |
正文 | 我亦飘零久这个名字,独木舟用过,木子李用过,我摆明了是抄袭,不以盈利为目的,我抄袭得安然。 2012年7月26日,晴时多云 他说:“盛夏,我是诗人,相亲的。” 觉得有些好笑,或许相亲本就直白,是自己没有适应吧,我讽刺地笑出泪来。 不是清高得很么,不是一人一世也没所谓么,你这又是在干嘛? 同意并添加。 那边没有动静,自己也懒得搭理,继续看独木舟。 几分钟后,有消息,我猜是他,我的直觉一向很准。 “盛夏,你是不是不想相亲?” 苦笑,打出一行字: “呵呵,我猜你也是吧?” “我没有啊!” “哦” 便没了下文。 我越发想笑。 “去你空间看下。” “嗯” 几分钟之后。 “下载了几张你的照片,同事说要看的。” 觉得唐突, “如果你不喜欢要说啊,可以跟她们说没有的。” “没事,你喜欢就好。” 越发觉得好笑,我问自己,你这是在干嘛? 照片中的男生,西装革履,长相帅气,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 我一直就是个小女生,理想中的另一半应该要比自己大三四岁,温和,谦逊,有礼貌,应该要穿T恤或者衬衫,眼前这个男生,大我三个月,穿着西装。 我居然开始期盼他能成熟些,能照顾我,我的抵触全然消失,我为自己找借口: “爱情无需太匆忙,给自己一点时间了解对方,也给对方一点时间了解自己。”刚在微博上看到的,多巧。 “在跟相亲的人聊天。”我把他的照片发给菊萍。 菊萍许久没有回应,或许正忙着,我耐心地等,我需要一些意见。 十几分钟之后,菊萍说:“不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 我笑了,果然。 “呵呵。” “聊聊呗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 菊萍向来有事说事,今日更是一语戳中要害。 对,这是我想听的话。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,做任何事都需要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,或者说是借口。 事实上,我们之间并没有可以聊的话题,于是,他一直在线却不跟我说任何话,我竟有些感动,其实,他并不一定是在等自己,或许现在玩游戏玩得正起劲。 我问他:“你谈过恋爱么?” 他说谈过。 见我没说话,他追问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 我笑:“聪明的女人不问过去。” 我差点吐了,真的,这不是我的风格,我心里清楚,这种话心里知道就好,说出来便落了俗套。 于是我没有再说话。 安静地浏览网页。 一页一页地翻着独木舟的微博,读她的每一篇文章。 我无法想象这么好的文字居然是一个患了严重抑郁症的人写出来的,虽然她在文中一再提到自己被抑郁折磨的几度想要自杀。 她说,十年前的自己,坐在教室里看到窗外的天很蓝很蓝便会高兴地笑起来,没有别的理由,只是因为天很蓝。 十年前,她十五岁,现在,我22岁。 我多想告诉她,现在的我,看到很蓝很蓝的天依然会开心地笑出声来。 我多想告诉她:“你来我这里,我可以拥抱你给你温暖。” 即使我已经从她的文中看出,她拥有很多人的拥抱。 我会看很多很多有才气的人的微博或者日志,特别是女生的。不论文章写得如何,看到她们的哀伤与忧郁我都会留下“希望你幸福”几个字。只是,面对她,我放在键盘上的手一个字也打不出来。 “葛婉仪,你究竟会不会好起来?” 我居然想要保护她,我凭什么呢? 你没有能力照顾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子,当你觉得她在难过想要拥抱她时,她会告诉你:“我很好。”然后你伸过去想要拥抱她的手便突兀地停在空气中,最后只能无奈地变成拍拍她的手背,接下来便是死寂一般的沉默。 如果是这样,你会害死她的。 你很善良,但是你并不具备保护她的能力,即使你想,你也没有。 我抿着嘴,眼神黯淡地盯着显示屏一语不发。 突然闪动,是诗人。 “盛夏,我睡了,你也早点睡,晚安。” “安。” 突然就觉得心安,其实,生活中并没有人会称呼我“盛夏”,有些不习惯,却没有反感,我想,总该有个特别的人给自己一个特别的称呼,即使,我现在对他并没有太多好感。 岁月并没有让我吃太多苦,我依然单纯地快乐着。 事实上,上帝对我是很眷顾的,他给了我平淡,我知道平淡是最难得的幸福,而我却总想着去冒险,不过,所谓冒险,只不过是偶尔想想让自己热血沸腾一下而已。 22年来,我一直走的平稳。 出生,有一个完整的家庭,不富裕,却温馨,有姐姐有妹妹,照顾人也被人照顾。 读书,小学,不知道拿过多少第一名,三姐妹拿着奖状,从村头走到村尾,一路上享受着同村人的赞赏;中学,该忧伤的时候忧伤了,成绩平平,有暗恋的男生;高中,该叛逆的时候叛逆了,拥有了坚固的友谊。 辍学算是最严重的打击。 然后,工作,工资不高,却稳定,不用看人脸色。 22岁,该是恋爱结婚的年龄了,于是,便有一些好心人介绍相亲。 上帝跟爸妈一样,指给我一条人生轨迹,告诉我,作为一个女孩子,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,我不负所望。 葛婉仪说,我走在逃离命运的路上,却与命运不期而遇。 我从来没有逃,那么,我的命运会是怎样,轨迹会不会突然断裂,只等我浑然不觉地一脚踏空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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